(圖/翻攝自《一把青》臉書)
──我不希望仗打完,這樣我才有機會上場。
──飛機是自己老婆!你老婆借我,我飛機就借你!
──敵機,叫bandit。我們本來就是藍天白雲裡打架的流氓…我是甲級的…
(圖/翻攝自《一把青》臉書)
顧肇鈞,准尉飛行員,內戰開打時,他接收了郭軫的老513,也在心裡固執地接收了朱青。
小顧的運氣始終就差那麼一點點,畢業前日本鬼子氣數已盡,各單位都在移防,沒時間讓他見習,連唯一一次安全著陸的跳傘機會,都撞到靶機。
去東北,沒他的份,來十一大隊報到時,菜鳥的生嫩讓他看起來既像高中生,又像軍校訓練出來的機器人。大隊長覺得他不適合驅逐大隊,要他去偵查六隊,最後還是郭軫開了口,讓小顧照顧他的老513。
(圖/翻攝自《一把青》臉書)
遇見朱青時,晚了,即便他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死心蹋地愛上。當他知道自己才是那張『因緣負傷共床枕』紙條的主人,小顧的死心眼與執拗發揮得徹底,他深信這是宿命的安排,無論有沒有學長,無論來台灣再重逢之後朱青是不是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,小顧仍執著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他對朱青的愛!
Q:試鏡《一把青》的緣起?
當時,導演其實在找客串的演員,可能是九大隊隊長之類的角色,導演會親自看過每個演員,我覺得客串也ok,我還不認識曹瑞原導演,能見一面聊聊天也好。
第一次與曹導碰面,我們聊了快兩個鐘頭,蠻久的,我記得導演有問我「模特兒做多久啊、喜不喜歡拍戲啊」,中間有聊到《刺蝟男孩》,劈哩啪啦地我就講了很多,導演很認真地聽我講話。不過,當我聊到運動話題的時候,發現導演好像fade out囉 (笑)。
Q:知道你要演「小顧」時,當下的想法。
很難,不是小顧這個角色很難,而是整個故事太難了。我是先看企劃再看原著,覺得故事本身就很難,劇本出來以後難上加難。
我有拿到前面集數的劇本,因為需要看完前面的故事,看前面的戲皮要繃緊一點。我做了蠻多大時代相關的功課,看一些歷史資料、紀錄片,看紀錄片我才有辦法想像畫面,打仗情景、P51究竟長什麼樣子、美軍什麼時候進來…我必須要有那個畫面。另外,也上網查詢當時的飛行員,或者,現在還活著的飛行員,他們有聊到那個時代的故事。
(圖/翻攝自《一把青》臉書)
Q:你覺得「小顧」是什麼樣子的人?
他很愛朱青,在【臺北人】原著的短篇中就能看出來,他很愛她。
小顧固執、衝動,個性執著又直接,前期剛到南京,大家看他就像在看小男孩一樣,他說出來的話,大家會覺得好笑,但小顧自己不覺得好笑,因為他就是小孩子啊!
剛開始他個性傻傻的、很天真,背後卻有一個強大決絕的過往,支撐著他換個環境走下去──他親眼看到爸爸被當匪諜打死。在那時,有一群抓耙子要殺小顧的爸爸,他卻無能為力。小顧曾跟師娘說,黃土路上只看到爸爸倒在地上,黃土路染紅;對方還撂下話「不關你的事,這是你爸爸犯下的錯,我不會殺你,長大以後來找我」。
當小顧能報仇時,他很激動,既緊張又不太會用槍,子彈打不出來,只好用槍桿子活活把人給打死。心裡想著,誰叫你放我走?照理來說,你殺我爸爸,應該連我一起殺了,但你沒有!你就該料想到,我一定會來找你報仇,不可能報恩的!
這種感覺很強烈,讓我非常印象深刻。在看見爸爸被殺的當下,當你沒辦法、無能為力的無助感,那個氣氛是那麼痛,所以,當我有能力,我會憎恨到想一次把這些償還給你!戲裡沒交代,但我必須把感覺建構出來,我必須在我心裡頭為小顧打一個底。
Q:你喜歡「小顧」的個性嗎?
我不喜歡他「鑽牛角尖太過固執」的時候。其實,小顧是從頭到尾最難過的人,很多時候他是含著淚。
(圖/翻攝自《一把青》臉書)
Q:「小顧」這個角色,在現代會不會變成恐怖情人?
還好,他並沒有跟郭軫搶朱青,也沒有放話說「你老婆是我的」,他只是想好好地珍惜緣分,默默守護著朱青,雖然,他們沒辦法在一起。
郭軫原先是想把那架513留給朱青,只是,剛好我這個菜鳥闖進,郭軫就給了我。我們都說,郭軫像我跟朱青之間的一塊神主牌,明明已經不在了,時不時又會浮現,這中間的拉扯是很重要的。
(圖/翻攝自《一把青》臉書)
Q:跟曹導合作的感想?
導演是個有很多畫面的人,當然,有最多畫面的是編劇!沒有人的畫面比他更多了(笑)!導演會開玩笑說,不用照編劇的三角形演,兩頁的戲有一半是三角形…有時候,我也會笑說:「不要說話演三角形就好啊!」
第一次碰見曹瑞原導演,覺得他很嚴肅,後來發現,他會講一些冷笑話,還蠻溫暖的。在導戲溝通時,他不一定會把想要的畫面表達地很完整,但我們都很了解角色,也大概知道導演在想什麼,就會跟導演說大概是怎樣的情緒面貌,當導演說「對」,我們就去做。
導演很磨戲,他一定要看到你的情緒和情感被刻畫出來,才有辦法接受。之前,讀本的時候,導演曾說過,找我們來是因為覺得我們有能力,他對我們期望很大,不想隨便拍一部戲,要不然,其實可以隨便把鏡頭拍一拍就好,為拍而拍就好。除了覺得戲劇表演不該這麼簡單外,整個大環境也給了導演動力,導演想拍一部過了幾十年還會被提起的好戲;所以,包括導演自己、每位演員、所有工作人員,這是每個人都要去努力的戲,我們齊心竭力,讓這部戲成為經典。
(圖/翻攝自《一把青》臉書)
Q:你曾說過,成為《一把青》的一份子讓你覺得很驕傲,你要如何向觀眾分享推薦《一把青》?
除了感到驕傲,我也深感幸運。第一次演時代劇,緊張之餘,也有些興奮。當我很想把事情做好,就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,因為,我覺得觀眾眼睛是雪亮的,一定很清楚這個演員有沒有做功課,不論是曹瑞原導演,或是王小棣老師,他們都有個觀念是「你為什麼要說這句話?」不能只是照劇本寫的台詞唸一唸,卻沒有加進來角色的感覺,你得去思考,曾經發生過的事,即便你說台詞的當下沒有表情,觀眾也看得見演員想要傳達的訊息,種種細微的感覺,全部都會呈現給觀眾,所以,你必須要用很多時間去準備、做好功課!
非常難得,有幸演出這部大時代的好戲,就像演《刺蝟男孩》一樣,是很難能可貴的經驗。
台灣近幾年很難得出現一部具質感的大時代劇,你可能會發現你的親人就在那個時代中,甚至,原來我們的奶奶跟朱青有過類似的遭遇…在那個時代,他們真正開心的時候,就是一家人能坐下來嘻嘻哈哈、喝杯酒、聊個天,把握當下,因為明天就要起飛了,丈夫也好、或者父親,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、能不能回來。
在這一齣戲裡,你可以看見他們是多麼希望和平、安穩過日子,每一個人卻是這麼的身不由己,他們不希望天空只有一種顏色,但偏偏是時代造就了他們,不是他們造就了時代,沒得選…
不僅僅是愛情,《一把青》中也講述很多友情、隊員、軍人與軍人間的互信情誼,這一切都非常不簡單,非常值得一看,推薦給大家!
《一把青》於每週六晚間9點至11點於公共電視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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